新冠疫情已经持续两年多的时间,这是一个公共卫生事件,却演变为对一个国家或者地区制度和社会机制的考验。
我们发现任何制度都很难这新冠疫情面前得到改变,哪怕是对制度缺陷的纠正都显得很困难,制度是一个系统,延伸到社会每一个角落,就会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
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惯性或者路径依赖成为节约社会成本、有利于人们经济沟通之际,任何地区是不可能通过改革制度来应对疫情,只能依靠现有的制度。
因此,如果期待通过疫情来审视制度的优越和缺陷则是一种幻想,人们势必都会加强对自身社会制度的认知,无论如何,它成为人们恢复正常生活生产的根本所在。
疫情加深了人们对于制度认识的分歧而不是趋同,因此人们之间的对话变得日益形式化,对话还在继续,但是分歧在加深。
公共卫生事件也可以看作对公共资源的管理,如何才能使之高效起来而不至于陷入公地悲剧等不利处境,其实质上在于如何构建公共契约。
契约自古有之,契约如何进步在于契约精神如何进步,而这需要凝聚强有力的社会共识,这需要达成社会共识的机制,让新的约定成为人们遵循不渝的指南。
归根结底,能否成功在于如何守护人们的经济权利,但这从来都是一个社会充满矛盾和分歧的根本,而且人们在社会变迁过程中无法确认自己的身份。
在此情形之下,人们的期望将会减少,在人们对未来不能抱有乐观情绪之下,经济就会缺乏应有的活力,而这将会加深人们的偏见,但偏见从来都是助长社会不满的催化剂。
疫情让互联网技术更加深入影响人们的生产和生活,在人们不能近距离接触的情形下,很多的社会联系不得不互联网化,这成为一个方向,但也许还有很多不足。
我们通过认识什么情形下催生了互联网,它需要基于一定的群体规模,我们也将意识到科技的进步并不能让所有群体从中受益,任何改变都应该基于受益大于成本来达成,即使将之换为长期的收益和成本也是如此。
因此,这进一步有利于一些行业、社会群体而不利于另一些行业、社会群体,人们并不会因为技术的进步而消除偏见,社会进一步分化也将加深阶层鸿沟,而经济要获得进一步发展必须跨越这条鸿沟,否则必将陷入衰退。
世界各国政府为了应对疫情均慷慨解囊,推行扶持企业和员工的财政和金融政策,但是如果持续的支出而不能及时得到相应的税收,缺乏财政背书的货币政策则是脆弱的,它会引发通胀但经济却无法获得增长。
疫情让世界充满了矛盾,每个社会都要经历阵痛,而阵痛之后也不一定就不是长痛,它会造成对一些社会利益的牺牲,社会需要获得经济发展才能弥补缺憾。
如果疫情让社会陷入疲软,让一些人远离竞争,让一些企业、行业陷入长久的停摆,任何社会都会负重前行,而这必将充满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