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达雷翁上尉和劳军女郎

最近碟市不知怎么了，出了一堆拉美新现实主义的片子。昨天居然买到了根据老淫棍巴尔加斯.略萨1973年写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秘鲁电影《潘达雷翁上尉和劳军女郎》（Pantaleón y las visitadoras），2000年拍的，昨晚迫不及待地观淫了一下。小说的中译本我是大学一年纪的时候在图书馆看的，除了记得淫荡的气氛，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后来我好像在旧书市场上买过这本书，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所以，一时间没法比较原著与电影。电影本身有点土，虽然里面的潘达雷翁上尉已经是73年略萨写的潘上尉的update版了，用着IBM笔记本打着CDMA手机在亚马孙丛林里忠心耿耿地组织慰安妇，但我们对亚马孙的想像很不幸地被“神奇”之类的字眼规训了，所以看见拍得这么中规中矩这么现实主义的片子的时候，总觉得土。还好，土得很耐看，该有的深度也土出来了。换个抓狂的路数来拍这个片子，反讽的效果还不一定出得来，对第三世界国家的“爱国主义”、“科学管理”之类的东西，还就得这么老老实实地、半是投入半是疏离地恶搞一下。昨天才发现原著有个搞笑的文字游戏，就是那个军队和祖国高于一切的潘上尉的名字，Pantaleón，可以看作是pantalon（裤子的单数形式，可戏为“一条裤管”）和león（狮子）的结合，姑且译为马雅科夫斯基式的“穿一条裤管的狮子”，穿着一条爱国主义的裤管但怎么也遮不住火热的欲望的绝望的狮子，正是被“哥伦比亚女郎”诱惑得前途尽失的潘上尉的写照。有了“裤管”这个词根，难怪潘上尉开的劳军中心要被丛林里的人们起个绰号叫“短裤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