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经了一次次的辉煌之后，好友乔最终落魄到蜗居在一家简陋的民房里面，没有了夕昔日的风光，也就再也不能成性的风流了。于是，我就发现了一个真实的乔。
     也许，大凡人失意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才会是最真最纯的本色，而且，此时的人在心理上有了一种强烈的反差，也最容易与人为亲了，于是，我与乔的往来便频繁了。
     促使我们相近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都是单身。两个单身的男人谈论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女人。当乔沉浸在一去不复返的风光的往事里的时候。房东的佣人牛儿总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乔，似乎从乔的世界里要找到自己的梦想。
      牛儿是乔房东的一个雇工，是来伺候一个行将毙命的老头的。
      牛儿很丑陋，有点儿聋，不足一米五的个头，面貌如同卡西莫多的一个克隆，只是可惜没有卡西莫多那么高大的身材，由于自身的原因，已经38岁的一直没有女人，拮据的家境使牛儿失去了和女人亲近的机会，据说，牛儿为了找女人，已经花了3年的打工的薪水了，可惜，牛儿到今天也没有和女人亲近过。
       单身的乔尽管落魄，但曾经的那段辉煌，使他依然保留着过去即成的生活习惯，身居陋室，依然不能把他与似牛儿这等人连接在一起。在将近年关的时候，乔买回了几张年画，很时尚的，于是，乔的房间里面就有了女人的气息，牛儿也就有事没事儿的来回跑，在看女人的时候，牛儿的目光非常的专注，甚至有点执着，本能的欲火烧灼着牛儿的心，笨拙的他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眼睛里的渴望。有时候，已经很晚了，牛儿还会来看上墙上女人几眼的，于是，我们的话题就又转移到牛儿身上来了。
       我们两个单身的男人的话题又围绕着同样是单身的牛儿展开了。我们空平想象着牛儿的内心世界，也许，他比我们更渴望女人，每当看见牛儿那痴情的目光，每当牛儿专著的听着我和落魄的乔谈论女人的时候，我特别关注牛儿的面部表情的变化的。牛儿的眼里面总是流露出一种渴望，有一次，乔戏笑着对牛儿说，牛儿，画里面的两个女人，你要胖的还是瘦的，牛儿几乎是没有经过任何的考虑就说：两个我都要。一语既出，令人大跌眼镜。我和乔很是吃惊。但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牛儿的率真让我很是仰慕，没有丝毫的做作，没有虚伪。然而要实现他的这个梦想每的确有点困难的，其实，牛儿的真与纯，远远的超越了落魄的乔，每当牛儿喊哪个行将毙命的老头“爷爷”的时候，他喊的那么的亲切、真诚和淳朴，尽管，我们知道，哪个老头与牛儿没有一点直接的血缘关系，然而，从他的嘴里面喊出的爷爷两个字还是让人无法辨别他们之间的亲情关系的。纯真和善良，未能减少牛儿对异性的渴求。面对穿梭在街市上那些或时尚或传统或年轻或丰韵十足的异性，牛儿的选择只能是看看。 
        牛儿对女人的渴求远远的超过了我和乔，然而，他又是那样的无奈，有时候，乔的房间里面来了女人，牛儿就会寻找理由且急忙的跑到乔的房间里，对着女人瞪大眼睛，似乎要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储存一点女人的气息。他的目光，很多次引起女人们的尴尬甚至恼火，这样搞得同样需要女人的乔也是十分的尴尬，后来，到乔房间里面来的女人少了。于是，乔向牛儿提出了抗议，房东也开始在楼下面骂起了牛儿。
      牛儿需要女人的心思被大家窥探出来了，倒也显得坦坦荡荡，一种莫名的羞辱和房东太太的嘲骂，让牛儿无地从容。他开始对房东养的两只鸡报复了，每天早上，牛儿总会对着鸡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有时候，牛儿还会对房东说，“奶奶，那两只鸡烦得很，叫得老乔不得安生。”牛儿还偷偷的打过那两只鸡，鸡叫得更欢了。在某一天的早上，两只鸡的其中一只成为了行将毙命的老头的滋补品，牛儿的气愤情绪开始缓解了，可是，没有几天，鸡笼里面又多了一只很小的母鸡，看着鸡们过起了“老夫少妻”的日子，牛儿的脸色更难看了，最后，牛儿辞去了这里的工作，留下了比他更需要女人的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