耋龄忆往——愈中忆病(上)


愈中小忆(二)——忆病

愈中生活,时间、心思都比较安闲,可以想到一生中“边边角角”的许多细事,可作为“博文”《耋龄忆往》的零星片段。

我这次发病住院,又是二女儿夫妇护送我入院的,等到一切“安顿”下来,她忽然带着轻松的语气对我说:“爸,看来你的另一次‘奇迹’又要发生了! 我明白她话里的含意,一是说,像我这样“风烛”之,而且一生经历了说不清的“七灾八难”(其中有天灾,也有人祸)的卑贱的生命,一旦遭遇到这样乍听起来确实有些吓人的病症(中风),如俗话所说,即便不死也要“扒层皮”的;另一层意思,是和1992的那次劫难(即我在《六七小述》里提到的“病尝危又获救”的那次)相比的。回想那次,也是她们夫妇深夜把我送到医院(北医三院)抢救的。那次发病,确实可称得上是一次“劫难”:那也是在节日期间,我当时正在走特殊的“背运”,正所谓“屋漏偏遭连阴雨”——那时的“党纪国法”尚不是很健全,我正被一位“顶头上司”恃权肆意地给我穿着“小鞋”,“事业”上和生活上几乎被这个“肉食者”逼到了“绝路,……。旧历大年除夕夜,孩子们“少年不知愁滋味”地在欣赏春节晚会,我怕影响她们的“兴致”,一个人无聊地躺在背静的角床上,浑身不适,本能地感到疾病就要袭来。果然,忽然胸部剧痛起来,不堪忍受。我没有知会家人,就只身驱自行车去校医院看急诊,应诊的大夫未做任何检查(当时正值节日,很多人正值假期,确实“有情可原”),只给开了点止痛药便把我打发回来。记得临出医院大门,我认识一位医院看门的工友还念叨了一句“你是不是胆结石呀?。回来吃药不见效,忍了一宿,第二天疼痛更厉害了,又去到校医院,因为节日,白天也只有急诊号。因我当时已经起了黄疸,值班医生(传说伊只有“赤脚医生”的水平)一接诊,看到我浑身黄疸,首先把她吓了一跳,想当然地将我当成了“甲肝”,带着吃惊的样子口中连说“怎么到这个时候才来!”,然后拿一张报纸垫在凳子(把传染)才让我坐下,几乎没问我什么问题,就开了住院单把我塞进了传染病(肝炎)病房。急诊病房的主治大夫有经验,说“你这样的年龄不可能患甲肝,应该是别的病”,又把我“退”回(外科)来,说回去查一查是否是别的病。 这时已拖到大年初二,到了晚上我痛得不能忍受,这时有聪明一点的人也想到我可能是胆结石(也可能是把“B超”大夫叫来作了诊断),只得夜把我的家属(就是我这个女儿)叫来,叫了一辆“救护车”(当时并没有什么“救护车”,只是汽车房的一辆面包车,司机几乎公然要了“小费才得以成行。)……

到了北医三院,已是凌晨2时了。经过简单检查,很快诊断为“胆源性胰腺炎”,而且胰腺已有初步坏死迹象。据说再拖延半小时不送来后果便不可设想。问题严重,虽然在节日里,人家仍连夜呼回有关人员进行手术。手术倒很成功,但术后情况极不稳定,“高烧”不断,“危险期”很长时间过不去,身上长期挂着导管(有的是导尿,有的是冲洗胰部坏死组织)。在医院整整躺了近半年,校园里遍传我已经好不好了,一些心软的朋友到了眼泪……。可是这次危机竟被我闯过来了,而且一活又是这么多年,很多人认为是我“卑贱”中的一次“奇迹”。女儿所说的“又一次”,主要是指此。

时过境迁,我之所以要记一记这件事,是因为这件事在我一生所遭受的“天灾人祸”中比较有代表意义的一件,记下来于个人,于校医院都是一次应该汲取的教训,如果他们能够看到我的“博客”的话。

(未完待续)

 

“七”乐无穷,尽在新浪新版博客,快来体验啊~~~请点击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