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国家卫生发展管理程序讲习班

邓小平说，发展是硬道理；胡锦涛主席提倡科学发展观。卫生发展也不例外。

中国的卫生发展作为一门科学来研究，可以追索到1981年8月世界卫生组织和中国卫生部在四川成都华西医科大学院内举办的历时二个月的《国家第一届卫生发展管理程序讲习班》。世界卫生组织派来以陈助理总干事为首的专家组主持会议。我国卫生部派出科学教育司、计划财务司领导许文博司更生出任讲习班班长和临时党支部书记。负责会务的是卫生部科教司干部陈宪松和华西医科大学办公室主任。学员来自各省市计财处处长，六所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下附在成都举行的中国卫生发展管理程序讲习班师生合影：

图1         国家卫生发展管理程序讲习班师生合影

图上2排右起第3人是许文博，第7人是卫生部副部长季忠权，第人是世界卫生组织陈助理总干事，第12人是司更生，第14人是陈宪松。本文作者杜乐勋在第3排右起第4人。其它与我在研究卫生发展时交往较多的有第1排右起第6人卫生部统计处章恩美；第10人哈尔滨医科大学王淑玉；第12人是湖北省卫生厅王斌。第4排右起第3人华西医科大学戴志澄；第4人苏州地区卫生局周寿棋。第5排右起第2人黑龙江省卫生厅董云志；第3人哈尔滨医科大学董情；第6人是黑龙江省卫生厅陆忠。

卫生发展管理程序讲习班主要讲师是世界卫生组织派遣的专家，讲授题目有《2000年人人健康全球发展战略》《初级卫生保健》《卫生发展管理程序》《概略卫生规划》《详细卫生规划》《卫生规划指标》《卫生规划预算》《卫生发展系统分析》。此外请华西医科大学卫生系教师讲《流行病学》《卫生统计学》请同济医科大学梁浩材讲《社会医学》请作者讲《卫生经济学》。后来，因为哈佛大学华裔教授萧庆伦来上海讲学，会议主办单位特约他来成都讲授《成本效益分析》。会务组陈宪松和作者商量是否可以把我的授课时间让给萧庆伦？我当然没有意见，就是希望允许我提前离会几天。那当然也没有问题。大学教师除听课外对其它学员还有辅导责任。会议商定讲习班结束后要做《家庭作业》。黑龙江、陕西、四川、广州四省卫生厅负责各选择一个县在各省医科大学教师帮助下按照教学内容要求，对该县进行形势系统分析在此基础上编制该县的《概略卫生规划》。预定在1982年7月到黑龙江哈尔滨医科大学举行第二次《全国卫生发展管理程序讲习班》。

黑龙江省任务艰巨，不仅要下基层调查还要做会务准备，主要是负责外籍教师的讲义和参考读物的翻译。但是，我们条件优越。出席讲习班学习的陆忠同志当时是卫生厅厅长，是他主动承担此重任。哈尔滨医科大学派出作者和董情等4位教师参加讲习班。董云志也是北京医科大学卫生系本科毕业在卫生防疫站工作多年，去阿城调查没有问题。英语教师不成问题，问题是文献书面翻译需要有专业知识，只好由作者承担此任。

图2 第二次《全国卫生发展管理程序讲习班》会务组合影

右起第1人是哈医大赵世斌第2人是哈医大副校长张志成，第6人哈医大副校长张守业，第8人杜乐勋，第9人卫生部计财司王玉洵。

会议按期举行，学员大规模增加。从40人增加到100人，黑龙江省厅又派来约200人旁听。大部分人没有听过第一次会议的课程，于是又要系统补课，还要举行家庭作业的评价，还要讲授新内容。时间却只有两周。会议决定明年在武汉举行第3次讲习班给新学员补课。不客气的说，家庭作业的评价黑龙江第一。董情笑了，我可苦了。今年的家庭作业是在课堂上做规划预算。案例是外国专家老师设计的。我们以为学员大多数是计财处长，做预算有什么难的。可是这个案例把我们的会计师们难住了。原来这里的公式不是《机构床位人员经费》；而是形势分析制定规划目标，根据规划目标制定实施规划的策略，根据目标和策略制定预算。就是说目标策略规划预算，目标就是计划，策略就是规划，于是预算公式就是《计划规划预算系统》。说句不客气的话，世界卫生组织讲课专家的这个大作业就只把我讲明白了。讲课专家说，这次的作业不成功，明年第三次讲习班分两处办，一部分人去武汉补区域规划的课，一部分人特别是计财处长去北京补规划预算的课，杜乐勋必须去北京帮我领导学员做规划预算的大作业。

今天回想起来这位世界卫生组织讲课专家首先假设我们的计划财务官员熟悉什么是规划预算，他的教学任务是如何在卫生领域运用规划预算方法实现卫生规划的目的。可惜他不知道我国当时没有确定走市场经济道路，我们的卫生计划财务官员既不熟悉一般规划预算制度，又不认为在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中需要实行规划预算制度。

到了1983年，按照世界卫生组织讲课专家的意见，我参与主持了由世界卫生组织和中国卫生部在北京医科大学举办的《区域卫生规划预算讲习班》。世界卫生组织讲课专家是WHO方代表，作者被指定为中方代表。共同主持此次《区域卫生规划预算讲习班》。参加学习的有卫生部各管理干部培训中心的教师和部分省市卫生厅局计划财务处长。根据上次哈尔滨的经验教训，我们从北京外语学院请了英语同声翻译。在教学任务的推动下作者潜心修习了规划预算制度的理论和麦克拉马拉利用财政预算资金运用规划预算方法完成阿波罗登月规划和制造核潜艇的故事。这次讲习班师生共同完成了在哈尔滨没有完成的大作业。我们终于明白什么是规划预算（中国人称其为项目管理），明白了在中国如何利用政府预算或世界银行贷款实现卫生规划项目的方法学。特别是我，明白了在中国做项目，需要运用成本效果效益的卫生经济评价方法，需要学会在国际上已经实施的卫生访问调查方法，需要调查测算卫生总费用。特别需要了解什么叫做“钓鱼”用鱼饵让鱼自己咬钩。用经济学语言就是要充分发掘项目单位的资源潜力，发现沉没成本，减少机会成本。

图3 国家卫生规划预算讲习会结业典礼

图2 第1排右起第1是司更生，第3是WHO讲课专家，第5是许文博，第6是北京医科大学党委书记彭瑞聪；第2排右起第1哈医大杜英，第3哈医大杜乐勋，第6是黑龙江卫生厅董云志，第8是陈宪松。

2008年作者十分荣幸被评定为1978-2008中国百强培训师。作者1978年被省卫生厅推上医院经济管理的讲台，1980年作者被卫生部计划财务司推上了卫生经济学的讲台，1982年我被卫生部科教司和黑龙江省吉林省卫生厅推上卫生发展管理程序讲习班的讲台，黑龙江为了普及卫生发展管理程序的基本知识在1982年年内举办了6届卫生发展管理程序讲习班。杜乐勋、董情、王淑玉、董云志等在陆忠厅长领导下培训了数以百计的卫生管理干部。

图4 黑龙江省卫生发展管理讲习班第6期全体合影

第二排右起第8人董云志，第10人董情，第11人陆忠，第12人杜乐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