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中国历史(七二):中国人有文无“学”,无“文学


发现中国历史(七二):中国人有文无“学”,无“文学”

——中国人丧失了健康“文学”的社会功能         黎 鸣

中国人是一个无“学”的民族,关于这个命题,我在前面的文章之中已经进行过论述。我曾经谈到,中国人有天文,但没有天文学;中国人有数字,但没有数学;中国人有语言,但没有语言学;中国人有物理,但没有物理学;中国人有炼丹,但没有化学;中国人有栽培,但没有植物学;中国人有驯养,但没有动物学;中国人有生物,但没有生物学;中国人有建筑,但没有建筑学;中国人有桥梁,但没有桥梁学;中国人有音乐,但没有乐理学;中国人有绘画,但没有美术学;……。今天我要专门讲到,中国人有文,但没有文学。或者说,中国人长期以来,事实上早就已经丧失了自己健康“文学”的社会功能了。

自从中国人两千多年前确立了“独尊儒术”和“尊孔读经”,从而有了孔丘的愈来愈盛的所谓“儒学”以来,中国人事实上就已经开始了不再可能会有任何其他的“学”产生出来的漫长的历史了。为什么?因为“儒学”利用它的“术”,早就已经把所有中国人的大脑,全都变成了不可再有任何其他的“学”能够被“发现、发明和创造”出来的纯粹的“不毛之地”了。先不谈其中的“奥秘”,而只谈事实,两千多年来的中国历史,已经明明白白地证实了这一点,中国人确实是再也没有产生过自己的任何可称作“学”的东西出来了,甚至到了21世纪的今天,中国人还依然是一个根本就没有形成过自己的任何“学”的民族。或许,“中医中药学”可能是其中的一个惟一的例外,但是我们却又不能不看到,即使我们的“中医中药学”也仍旧是一门非常不完整的“学”,是一门严重匮乏“理论”生命的“学”。

今天,我就以专门解剖中国人的有“文”无“学”,也即没有“文学”为例,来深入地挖一挖,为什么中国人不可能有“学”的历史的根源。

中国人有“文”,这是毫无疑问的,中国人有诗歌、有文赋、有散文、有戏文、有词曲、有传奇、有小说,总之,中国确实拥有几乎所有(应有尽有的)种种不同“形式”的“文”,包括“论文”的“文”,例如著名的《文心雕龙》、《诗品》、《沧浪诗话》等等,但是,中国偏偏就没有“文学”,根本就没有真正形成过具有自身完整思想体系的“文学”,或者索性即可以说,中国根本就没有形成过具有完整体系的(逻辑的)“思想”,所以也就不可能会具有关于“文”的任何完整思想体系的“学”。

前面谈到,中国惟一有的“学”是“儒学”,而“儒学”实质上并不是真正的“学”,它却是真正的“伪学”。我在前面谈到“儒学”不是“学”的最关键的原因时曾谈到,孔丘及其儒家根本就不讲最起码的逻辑,不讲最起码的真理,不讲最起码的规律,不讲最起码的“道”。可以说,孔儒最终连究竟什么是“道”都没有弄清楚,却偏偏到处去讲“道”,讲他们自己的“邪道”。为什么说孔儒讲的“道”是“邪道”呢?因为真正的“道”,在中国古代,惟一只有老子讲过,或者说只有老子讲的“道”才是真正符合“真理”的“道”,而所有违背老子原意的“道”,全都只能是“邪道”。尤其孔丘的“道”是“邪道”。为什么?因为他把“道”与“礼乐”、与“政”、与“仁”混在一起,实际上就是歪曲了老子的原“道”,从而就只能是“邪道”。说白了,老子的“道”是“道法自然”的真理,是逻辑,是规律,而孔丘的“道”是“违反自然”的人为伪造的“礼乐”,是人为制造的“政”,是人为捏造的“仁”,是根本就与自然的真理、逻辑、规律和老子的自然之“道”毫无关系的东西,所以它就只能是“邪道”。而只讲“邪道”的孔儒,却被中国所有的文人们奉为千古“圣人”,孔丘的“邪道”——“礼乐”、“正(政)道”、“仁义”更是被历代的文人们当成了评判一切的“圭臬”。也正是因此,中国所有的“术”,所有具体从事的职业,全都不可能升华为专门的“学”,全都不可能最终成为具有永恒性、客观性、必然性、普遍性的“科学”。这是中国人终于产生不了自己的任何“科学”的最最根本的问题的最最正确的回答。

总之一句话,没有自然真“道”,成不了自然真“学”。由于中国的文人们全都只在信奉孔儒的反自然的“邪道”的基础上来从事他们的“文”,所以他们的“文”是没有自然真“道”的“文”,所以他们的“文”最终成为不了“文学”,也即最终成为不了关于“文”的“科学”。

中国人没有“文学”是显然的事情,这可以从多个方面去进行证明。

第一,  中国人早就已经丧失了文学的健康的社会功能

要回答并阐明这个问题,首先必须知道,什么是文学的社会功能?关于这个问题,我

的回答是,文学是社会文化领域之中的一门最普及、最浅显并最接近社会生活的“科学”,既然如此,它也应该是最普及、最浅显、最接近人类社会生活,并从而也是最可能揭示“人性”、医疗“人性”和美化“人性”的一种最重要、最普遍和最有效的改善社会之中人性的工具。可见,“文学”应该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社会“科学”,同时也是一种可能改善社会之中人性的非常重要的文化学术的“工具”。可是很遗憾,长期以来,中国人既没有这种称作“文学”的“科学”,更没有这种能够帮助改善中国人的社会人性的文化学术的“工具”,然而,中国的所谓“文”倒是成了中国统治者们可以永远用来欺骗、恐吓、驯服中国老百姓的一项最好的“工具”,甚至是帮助统治者永远阻止人类“社会”在中国真正形成的最有效的“工具”,后面会讲到,这是因为中国儒家文人们的“文”永远都在宣传“人人不平等”的孔儒的“亲尊长”的价值观。说白了,中国儒家文人们的“文”本身,就是“人人不平等”的永远的描写、叙述、告示。

回顾全人类各地区民族的历史,人们容易发现,往往正是文学首先引发了人类社会的形成以及其最重大文化的变迁。这样的例子在人类历史之中非常多,例如:古希腊时期的《荷马史诗》的流传揭开了古希腊城邦社会的序幕;罗马帝国后期《圣经》的流传,为西罗马帝国和奴隶制社会的灭亡吹响了号角;中世纪后期意大利《神曲》、《十日谈》等文学作品的流传启动了欧洲文艺复兴运动和人类新社会兴起的步伐;美国小说《汤姆叔叔的小屋》的流传挑起了为解放黑奴而进行的“南北战争”;其他诸如法国作家伏尔泰、巴尔扎克、雨果、左拉等,英国作家弥尔顿、雪莱、拜伦、司各特、狄更斯等,德国作家歌德、席勒、莱辛、海涅等,俄国作家果戈理、屠格涅夫、托尔斯泰、妥斯托耶夫斯基等,他们的作品均为人类社会的进步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再来看看中国的作家们,他们为中国社会的形成和重大中国文化的变迁最终做出了什么样“伟大”的工作呢?我的回答是非常令人失望的:没有,几乎根本就没有。为什么没有?我的回答是非常明确的:他们的“文”无“学”,他们的“文”无“道”。无什么“道”?无自然之道、无真理之道、无逻辑之道、无规律之道,总之无老子的“道德之道”,而最根本的是,无“人人平等”之“道”。而他们究竟又有什么“道”呢?他们惟一只有孔丘及其儒家的“邪道”——“礼乐之道”、“亲亲尊尊之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正(政)道”、“仁义(假仁假义)之道”。总之,是“人人永远不平等”的“反社会之道”。正是这种孔丘及其儒家的“邪道”,让中国几乎所有的文人们的工作,全都变得与人类文明和文化的进步毫无关系,甚至与人类社会的形成也毫无关系,事实上,一直到今天,中国人的正常的“社会”仍旧没有真正地形成,因为中国人,无论统治者还是老百姓,全都不认“人人平等”为人类社会的真理。中国儒家文人们的“文”,不仅不能真正揭示中国人的“人性”,不能真正医疗中国人的“人性”,不能真正美化中国人的“人性”,而是更加相反,他们扭曲了中国人的“人性”,他们坑害了中国人的“人性”,他们更是假、恶、丑化了中国人的“人性”。

我们完全可以通过举例来说明上述的一切。就拿中国最脍炙人口的古典小说“四大名著”——《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来说,我请所有读过这些书的朋友们都来回答下面的问题:

这四部书究竟揭示了中国人的什么样的“人性”呢?

这种“人性”可爱么?

如果不可爱,他们能够医疗中国人的“人性”的病态么?

如果可爱,那么他们又是如何美化了中国人的“人性”呢?

他们符合人类的“真,善、美”的什么样的精神层次呢?

它们是人形动物的最低的层次,还是真正“人”的最高的层次?

通过这些小说的阅读,您看到了中国人的希望么?

中国人的希望在哪里?

等等等等?

在这里,我暂时不想告诉大家我的回答,我只想请大家自己去回答,因为只有你们自己的回答才能够真正说服你们自己。当然,如果知道我曾经利用上述“四大名著”的作者的姓氏构造过一个以“罗、施、吴、曹”的“谐音”组成的隐喻:“螺丝无槽”,并以此隐喻来暗示我对于中国所谓“文学”的调侃的评价的话,关于我的回答,其实大家也基本上就已经明确了。很显然,我的回答大多数是负面的,事实上也不能不是负面的。

我还想问,中国过去的作家和作品是如此,那么中国现在的作家和作品又如何呢?他们的作品就真是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了么?很遗憾,我的回答基本上仍旧是负面的。多少年来,中国的作家们多得如“过江之鲫”,可是真正能够“跃过龙门”的“作家”,连“凤毛麟角”都说不上。我可以认定,中国基本上没有出现过多少真正有价值的作家。问题不在中国的作家们不聪明,而是因为他们心中无“道”,从而也无“学”,他们可以被称作“作家”,“作文家”,但是不可以被称作“文学家”。中国基本上丧失了健康“文学”的社会功能,所以中国基本上没有或极少能够产生真正的“文学家”,而绝大多数都只能称为“作家”,甚至“作伪家”、“作秀家”;所以中国也只能基本上没有“文学”,而只有“文术”,甚至“文骗术”。

第二,  中国作家基本上都是孔儒价值观的吹鼓手

过去两千多年的“作家”,自然只能是孔儒价值观的吹鼓手,因为他们全都生活在不能不“尊孔读经”、“独尊儒术”的时代,他们不可能会有其他的价值观,而只能有孔儒的价值观。关于这一点,我们不能苛求古人。所以我们在阅读汉赋、唐诗、元曲、宋词、明清小说等古代文艺作品之时,一定不要忘记了,古代作家实际上所赋予作品的“美”,往往是在以一种非常曲折的方式表达出来的。所以我们既需要有一种同情的欣赏的态度,然而也必须更有一种站在时代高度的(真善美的)价值观点上的批判的眼光,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避免自身被动的堕落。是什么“被动”的“堕落”?是价值观“被动”的“堕落”,是向孔儒的“非人”的动物的“亲、尊、长”的价值观的“被动”的“堕落”。说得不好听一点,今天的所谓“作家”们,没有“被动”地“堕落”的人极少,正是因此,绝大多数的所谓的中国“作家”,根本就没有资格被称作中国的“文学家”,他们连最起码的“学”都没有,更何来“家”?

事实上,我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今天的中国人,特别是今天中国的作家们,他们的“价值观”又有多少人不是仍旧沉醉在孔儒的“非人”的动物的“亲、尊、长”的价值观之中呢?在今天中国的文坛,究竟出现过多少真正具有当代“真善美”的价值观水平的作品呢?不说其他,今天的作家们仍旧在“趋之若鹜”地以描写“古代”为乐,这既可以享得盛名,又可以日进斗金,还可以拥伴美人归。君不见银幕、视屏、网络、书籍,等等,其中多大的一片空间仍旧被帝王、将相、(儒家)文人、才子、佳人占据着,不少人正是以描写皇帝、大臣而出名,他们的出名倒也罢了,却让孔儒的“非人”的动物的价值观又以更“吸引人”的方式进行了“复辟”,而新时代的“真善美”的“普世价值观”,却反而遭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反对”,甚至还有今天官方的公然的“抵制”。这种“反常”的情形即发生在当今的中国。

对于我个人来说,也是一个值得大家注意的例证:我的彻底批判孔儒的著作,出版社拒绝出版,而宣扬孔儒的“非人”的动物的价值观的大量的“读物”,却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有的更成为了“畅销书籍”,让上上下下全都“欢欣鼓舞”。这说明了什么?这明显说明了,孔儒的“非人”的动物的价值观,还是颇为得到中国人的“人心”啊!!!这是谁的功劳呢?除了官方蓄意的支持,其实更大的功劳,还是积极鼓吹孔儒的“非人”的动物的价值观的中国作家们的功劳啊!!!

第三,  在中国,真正坚持追求并信仰自然真理、规律、逻辑、“道”的人,也即真正

追求并信仰自然之“道”的思想者,实在是太少了,少得几乎根本就不可能在中国兴起自己真正的“文学”来。说白了,今天中国真正“文学家”的力量实在是太微弱了,而中国的(儒家的)“文人作家”们的力量却又实在是太强大了。我在前面的一篇文章之中曾经谈到,中国的(儒家)文人简直就是中华文明前进路上的一堵巨大的“墙”,一堵文明精神之路上的“万里长城”,它实际上早就已经把中国文化和文明前进的“路”几乎完全地堵死了。中国要想前进,首先还不能不花大力气冲破这堵“墙”的包围;我亲爱的同胞们须知,这堵墙在哪里?除了那些“作家”和他们的“作品”之外,它们也同时在您自己的“心中”,在您阅读这些“作家”的“作品”所受到的腐败、陈旧、反动的价值观的严重的“影响”之中。

要想改造中国,首先必须改造中国的儒家文人,改造那些满脑袋充满了儒家陈腐情调

的所谓作家们,更首先必须健全中国真正“文学”和“文学家”的社会功能。在中国,“文学”和“社会”必须同时兴起,没有真正中国的“文学”,就不可能会有真正中国的“社会”,当然就更不可能会有真正中国“社会”辉煌的未来。为什么?因为真正的“文学”必须是启蒙全社会“人人平等”真理的号角,是普及“真善美”的“普世价值观”的必不可少的“前提性”的文化传播工具。如果没有这种真正“文学”的“科学”和“工具”,孔儒的“非人”的动物的价值观就将必然要永远占据中国人的精神意识,中国人就将永远都不可能会有真正社会“崛起”的那一天。

我知道,今天能够真正听懂我的话的人们还非常稀少,尤其是其中的青年人,他们很可能就是中国未来的天才,正是因此,我要坚持把我的话不断地说下去,为的是,尽我最大的努力,鼓动起愈来愈多的中国未来的天才。(2010,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