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13日 星期一 晴
最近经常下大雨,而且每次都要持续好几个小时,有时候会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像厦门的梅雨季节一样。真奇怪,我还以为进入九月下旬就是新加坡的旱季了,没想到雨水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可惜的是即使雨水再多,天气还是照样炎热,雨停之后,不出半个小时,马上又是艳阳高照,着实让人受不了。新加坡的天气就像是厦门的六月天,说变就变,在闽南语中,这种变化无常且又极为迅速的天气被戏称为“小孩脸”。
因为天气的变化无常,忽凉忽热,让人很难适应,有时候竟会感冒。这几天自习室多了几个陌生的南亚人,他们似乎很怕热,空调的温度常常被定格在最低的18度,害得我要用力裹紧身上的风衣。而且他们有时候很让人不可思议,即使得了重感冒,鼻涕横流,还伴有咳嗽,他们也是纹丝不动,照样享受着18度的冷风,然后拼命地擦鼻涕,似乎就是存心跟空调过不去,存心要让这可怜的机器最大负荷地运转,而且每天从早到晚,从不间断。其实发达国家所耗费的资源确实惊人,新加坡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几乎所有的室内空间都有空调,温度都很低,在高档的大型商场内,冷气会让人瑟瑟发抖。有时候真让人感觉心疼和不可理解,原来人类的资源是可以这样浪费的。
最近没有什么新朋友出现,PGP新来了一些韩国人,但是他们似乎不喜欢和别人搭腔,不过我发现有些韩国人会讲中文,而且是正宗的北方腔,真厉害。这段时间经常和Jit,Pranto在一起自习,他们是一对亲兄弟,Jit大概有十六岁了,Pranto大约十岁左右,俩兄弟很好玩,喜欢开玩笑,有时候我也会像老顽童似的和他们逗乐。他们的老爹是Rana,也在国大经济系,他参与了一个南亚资助项目,研究政治经济学。他非常认真,整张桌子都堆满了博士论文的参考材料,有一次我发现他在阅读列宁的有关资本主义的著作,非常厚的一本书,他一字一句地细细品味,不得不佩服他。国内高校的经济学院都少不了有政治经济学这个专业,这个在国内高校经济学教育中最古老也是地位最高的专业,不知捧出了多少“知名学者”和“知名教授”,可是这些人当中又有几个人真正认真读过马克思的书籍,认真读过列宁的著作呢?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国内高校所谓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其实全是一些老套的思想教条,是为统治阶级进行思想、舆论控制而服务的,完全失去了实际意义。很敬佩Rana,这才是真正的研究。
昨天和李治、张祚去逛了新加坡鸟类动物园,据说这是全亚洲最好的鸟类动物园,有九千多只各种珍稀鸟类。其实园子不大,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可以逛完了,如果不是行家,对着笼子内各式各样的鸟类,也看不出啥门道,只是惊叹几声而已。我们本来期待着可以看看猛禽,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大雕,体验一回神雕侠侣的境界,可惜猛禽馆很小,那些所谓的猛禽也与我们的想象相去甚远,而且毫无猛禽的气势,只是懒洋洋地站着,咀嚼着饲养员送进去的美食。倒是鸟类表演非常有趣,小鸟在饲养员的指挥下做了非常多令人难以置信和难以想象的动作,还有一只鹦鹉,竟然会用中、英、日三种语言说话,还会从一数到十,说得挺准的,甚至会唱新加坡的本地歌曲,一时间全场惊呼声四起。饲养员肯定是下了不少功夫,这只鹦鹉肯定是经过了好几年的修炼。表演刚开始的时候,饲养员用了不下10种语言向大家问好,我倒是可以辨认区分中、英、日、韩,印、马来等几种语言,可后面的一大串问候语我就根本听不懂了,我猜可能东南亚各国的小语种,诸如泰语、印尼语、越南语等等。真厉害,这个饲养员可以和那只鹦鹉相媲美了。表演之后,我们还欣赏了南洋理工大学钢琴学社的演出,听到了很多优美的钢琴曲,真是有幸。
下午我们三人去吃了顿自助火锅,然后到乌节路逛街购物,我买了Dior的香水。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的两条腿都麻了,累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