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要推动内地与港澳深化合作,研究制定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发展规划,发挥港澳独特优势,提升在国家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中的地位与功能。
总理在今年政府工作报告中首次提到了粤港澳大湾区、广东自贸区和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恰好在这一湾区内。建设自贸试验区是我国新形势下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一个重大战略举措。粤港澳大湾区跨行政区划的治理原则与体制改革改如何定位?基于世界代表性大湾区建设经验与遗留问题,就新阶段治理理念中的新规则与原则稍浅见。
一、政府公共职能的新考量: 避免不同经济带在不同行政区划下疏于“统一的治理与协调”
大湾区建设成为政府的重要战略之一,同时亦成为各地方追逐‘热点’。它勾画出下一发展阶段新的蓝图。同时,政府在规划未来时,历史上“效率与福利”谁优先的问题,为政府战略原则治理模式改革的规则,提出一个新挑战,介入一项新思考。
行政区化与湾区跨界整合,世界成功案例较多:纽约湾(更类似总部经济区),东京湾、墨西哥湾,旧金山湾,以及欧洲的英国伦敦湾(直布罗陀海峡),鹿特丹、安特卫普等湾区域。
近十几年出现不可规避的因素却值得我们借鉴,有利于在治理体系改革先行下,远景规划未雨绸缪。跨行政区域建设大湾区经济带,历史经验遗留下的涉及远景的首要问题是:如何弥补行政区划与跨经济带所带来的公共治理问题。基于湾区建设需要突出要素的高速流动于汇集功能,这种情况系下,公共资源的私有化开发经营及破壁会随之而来。在不同经济带于不同行政区划下,疏于“统一的治理与协调”,往往会成为诸多领域负外部性治理中的“真空带”。它在区域高成长的驱动下,要素高速流动与周转会使这种外部性的积累显得极为突出。
行政区划与经济带之间的分离,会成为心阶段驱动经济增长规划中一个首先面临的重要问题,治理体系的改革需要先行或者并行推进。
大湾区战略在历史案例中积累了长足的经验,同时亦给我们留下一系列可供规避成本的历史经验。 如何做到未雨绸缪,保证战略决策的实施?
二、 政府公共职能统筹大湾区建设的原则与先导性问题:世界代表性大湾区建设经验借鉴——外部性的抑制程序
1、大湾区建设启动后的远景问题:外部性如何治理需要率先考量
大湾区带与历史沿海核心城市增长带有着异曲同工的痕迹。虽然它们之间的功能、内容及目标有所差异,但是,作为沿海大区域的开发开放战略,诸多公共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及开发与完善,以及由此带动的贸易流、物流;产业及人口的增长等角度,其性质却是一致的。
欧洲10年前每年规划经济增长所带来的额外成本,已经纳入公共政策预先考量。欧洲研究机构曾提供数据:仅带动物流运输所带来的成本至少为5300亿欧元,其中:事故29%;空气污染25%;大气变化23%;产业链影响11%;噪音7%;土地资源3%;城市影响2%…………,
它亦对政府的治理形成新的要求。除了一体化的跨区域经济带的行政治理体制外,同时对于外部性的治理的优先次序,以及跨行政区域经济带的治理模式统筹与原则提出了新的要求。
2、世界代表性湾区外部性经验借鉴:公共资源治理退位与外部性如何协调统筹的后果
第一,墨西哥湾区。2010年4月-5月,美国墨西哥湾原油泄漏事件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很多国家向美国运送了设备及人员,以帮助美国尽快处理污染问题。
自1950年以来,美国人口模式的变化已经为海湾地区带来数百万新居民。人口的增长加大了对淡水的需求,且产生大量的污水和工业废物(包括重金属和多氯联苯),多数废水就直接排入海湾的水里,或经由河流间接注入湾内。近海钻井会发生漏油情况,有时会污染海滩并毁灭海洋生物。然而,破坏性更大的则是美国和墨西哥许多地区的现代农耕方法,造成河流遭到数量惊人的化学杀虫剂、除草剂和肥料的污染。红藻的大量出现和缺氧地区的发生频率、规模和持续期都增加了,之所以如此,与注入海湾的大量磷酸盐和氮息息相关,尤其是来自密西西比河的流出物。在路易斯安那州岸外,侵蚀和相关的海平面变化使沿海的大片湿地被淹没;而污染、淤积和填塞更使海湾的大片红树林和许多珊瑚礁遭到破坏。
第二,东京湾区。东京湾面临的问题并非乐观于墨西哥湾。如,东京湾沿岸京滨、京叶两大工业带,带动东京、川崎、横滨、横须贺、山叶、木更津、船桥等配套联动,但导致湾区沿岸渔业养殖业凋敝,海水大规模污染……。可能正由此,日本诞生了捕杀海洋稀有动物的营生,如,捕鲸,并遭到国际动物保护组织谴责……。
重要港口有东京、川崎、横滨、横须贺、千叶、木更津、船桥等。渔业与养殖业已渐衰落,海水污染严重。东京湾沿岸有京滨、京叶两大工业地带,建立君津、千叶、扇岛三大钢铁联合企业,以及石油、石油化工企业。全国最大的重工业和化学工业 基地。
第三,评价与借鉴:公共福利与效率的关系。 跨行政区域的增长带,有利于要素的整合。但是,成功案例背后,却亦往往隐藏着跨行政区域后,失于统一的公共职能下的政府制度化的协调与安排。这是各国开发湾区地带遗留下的通病。
公共福利与效率虽然存在对立,同时亦存在协调。这一点在我国的混合所有制角度可以做出更多探讨。同时,我们亦可以从世界一些典型案例中寻找经验借鉴,寻找教训加以归避。
公共福利与效率的对立视角历来是西方政府推动区域公共设施私有化改造,从而形成某经济区域开发立竿见影的做法与经验,如:墨西哥湾、东京湾等。当然,亦有引入西方管理模式与经验的新加坡港、台湾省的高雄港及我国的香港特别行政区。如,从公共资源要素参与市场配置角度,新加坡于1997年进行公共型资源港口管理体制改革,分离新加坡海运与港口局(MPA)和新加坡港务集团(PSA Corporation Ltd),经营国有资源,实行市场化经营。这种要素配置方式,汇集能力强,影响区域经济带的成长性快; 再如,世界上完全由私人经营公共资源的香港,以港口岸线资源为例,在官僚行政色彩减少到最低的情况下,能够发挥高成长行,市场效率高,但是,如当前的发展,却亦然存在远景规划不足等问题。
3、效率背后隐藏的公共性与外部性问题:政府公共职能如何规避“真空”——重中之重
西方代表性的大湾区的开发与建设,遵循市场机制来配置要素资源已成为共识。在这一阶段,很多公共资源要素需要遵循率先优先为原则,参与市场配置中去,那么,公共资源私有化与市场与效率先行就成为了历史上湾区建设的一贯特征。同样,亦面临着负外部性形成后,难以治愈等问题。
这些公共资源,包括:道路、港口、机场、海域、甚至矿石等资源等等,这些资源本质属性上往往具有福利导向,公共资源公共管理、政府代理等等特征。诚如我们所谈,如西方全部交给市场,效率至上,遗留下的墨西哥湾区等地的负外部性问题一样会是我们未来面对的问题。。这将是我们接受西方教训后,新的经济发展阶段,从治理结构角度所应该率先思考的问题。
三、背后的新问题、新原则:挑战与愿景
事实上,对于配置资源来说,虽然市场确实永远比行政计划对于要素的效率要好,当然也包括公共资源的有效配置与高速成长。如,它会使优势资源与公共要素,亦包括:自然资源,区位垄断资源等获得高效利用的优势。但是,从远景看,如何吸收并归避世界成功大湾区建设中所遗留下的外部性问题,我们则应该吸收其背后的经验与教训。
在新的经济发展阶段,福利远景与效率速度之间,或许在规划中需要调个位置,它亦是发挥政府新的战略职能中所面临的在新的历史阶段的一个跨越性与创新性问题。
从公共资源治理的市场角度,我们可以探索如何很好的结合混合所有制形式,建立适应市场经济机制的要素有效配置要求的模式,即发挥要素的市场机制配置,同时有有利于在统筹治理下,发挥成本控制与交易机制功能,规避远景成长中外部性所遗留下的问题。
公共资源从属性上,存在很大比重的外部性,借鉴墨西哥湾等区域遗留的历史的教训,有效覆盖这种“真空”领域。或是当前在跨行政区域经济带的治理协调与安排原则中,涉及“福利与效率”谁优先,如何有效兼顾的问题。
我国具备港深澳湾天然条件的,则有:跨江浙沪的杭州湾;环渤海的以京津为核心以曹妃甸黄骅拱卫的京津冀湾线带,辽东湾山东半岛等,及东南沿海及西南沿海北部湾等区域,,。
大湾区跨行政区划或应在确立“福利与效率”之间原则基础上,配套湾区进规划,率先进行一体化行政制度治理安排规划,以利于政府发挥公共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