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科学界至今尚未清醒意识到:寄望从物理学理论概念体系中推出一个像样的哲学概念,其难度超过了摘取诺奖,它不是科学家应尽的责任。
科学的责任是什么?已经发现了什么就是什么,验证出几种力向维度就有条件的认可几维,而且验证的是“质”的关系,就承认它是实体,若验证的是微粒子奔流的时间轨迹之维度(比如霍金发明的“弦论”),那就不能硬扯到物质占有空间维度的另一概念含义上。时间维度与空间维度不同义。
如果认为物理学的创新前途只有靠“超弦理论”来颠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认知传统,才能挣脱“三维空间”的束缚,那么笔者可否迈出一步——只有颠覆“超弦理论”现有认知水平,未来的物理学才能实现更大突破?
本书并非在拒绝理论猜想,而且相信“宇宙膨胀学说”揭示的天体应力拥有非同寻常的时空表现,相信当代人至今看不见并且尚未切实把握住的“暗物质”抑或确实存在,相信引力的塌陷和宇宙黑洞的存在,相信宇宙黑洞或能把高旋粒子之能量浓缩成一个“奇点”,相信茫茫宇宙的起源和再起源,正是始于那种能量极高的“奇点”爆炸和它瞬时扩张的结果。然而,却不敢相信有物理作用力而没有物质“质”的关系、没有中介作用的现象真的存在!
如今,自然科学的发展伴随理论猜想、伴随人的直觉以及自觉概念的逻辑思维可触及银河系以外的宇宙星空,以及对体积小到千万亿分之一厘米、存在时间短到百亿分之一秒的超微粒子的理论上的洞察。事实上,物质存在方式和介质运动方式,目前能为世人发现和确证的只占一小部分。人们能看见的实体、能把握的物质存在和消失过程,都是一些质量可察、存在时间可度瞬间的、那些比较容易寻找和验证的物质或微粒子运动现象。
那么,宇宙间,那些假设其占绝大多数、运动速度可达到百公里/百亿分之一秒的微粒子或比之运动速度更快、更容易消失的超微粒子,体积小到千万亿分之一厘米或者比之更小的超微粒子,它们在运动中产生了“能”,能否因速率高至极限、体积小至极限、寿命短至极限,就否认它们的存在且只承认“真空能量形式”的存在么?不能。量子极小,但它也有“小光子”之俗称。
爱因斯坦的质能关系式是以实体的“质”和“质”的速率为依据,来确认质能形式转换的。就像流星划过夜空一样,虽然它短暂地就消失了,但它在人们眼前确实存在过。它给宇宙带来的冲击力(能)照样要在不断转化中,扩散式衰减——笔者又称之为“分散式守恒”。也许你今天测算的“暗能量”正是一万年以前某个星体相撞产生的宇宙应力,而你却阉割了辩证唯物论时空观来惊异眼前的发现:啊!那是没有物质关系的“真空能量形式”!
一个世纪伟人离开人世,然其思想仍然在人脑中产生记忆激活的作用力。你能因伟人消失而把记忆激活的作用力认定为与伟人无关的“暗能量”?
但凡理智头脑绝不因某些运动介质短命短得看不见、体积小得难寻觅,就把其所产生的“能”认定为空穴来风。那些太微小、有极速、很短命的运动介质同样遵守“信息与响应”规律,同样构成对应链接条件,同样要发生信息刺激作用力。在宇宙应力作用下,谁敢保证那些作极速运动且体积微小、寿命极短的“粒子”不会裂变辐射出更多更小、速率更高、寿命更短的超微粒子?细菌寿命短,寿命越短繁殖(裂变)越快。一个看不见的微粒子消失了,无数看不见的超微粒子辐射出来。庄子曰:一尺之木,日折其半,万世不竭……(以下四段系2021年11月25日补充阐述)
物质是否无限可分?是的。从分子到原子,科学曾认为原子是万物构成的本原,不可再分;但后来原子却被发现是由电子和原子核构成;科学又认为原子核不可能再分,却又面对着现代科学发现质子和中子构成了原子核而一举夺得诺奖殊荣;分到质子和中子应该差不多了吧?却又分出了各种不同定位的“夸克”。到此还有的分吗?应该有,但需等待更先进的科研手段才能证实。
其实,全球物理学家早应该确认一个能揭示宇宙本质的定律:但凡有自旋机制的微粒子都是确切可分的宇宙物质。微粒子自旋机制构成于粒子运动中自然发生的组合之机缘;反过来,凡失去自旋机制的微粒子即是因缘破缺的微粒子,应了佛学曾经有过的判断:那是“自性为空”的“单纯物”。这些无组合的单纯粒子粒粒是质子硬核,能否再裂变可分?能。不过性质变了,前者可分是被“解构”,后者可分则是“击碎”性质。物理学还须确认第二个定律:粒子的无限可分取决于宇宙中无限大的对撞伟力,越小粒子的分裂,撞力要求越大。
何为对撞?粒子射线朝向人体极速而来,肉体密度相对于宇宙微粒子好比排球拦网,粒子穿射而过,这不叫对撞;两片乌云相拥不是对撞,乌云中的电子以极速接吻,夜空电闪雷鸣才叫电子对撞;两枪对射子弹,如果弹头尖对尖相遇必爆裂粉碎,也可视为对撞。不过,金属弹头并非至密硬核,那些无自旋而极速的单纯粒子才是宇宙间的至硬物(它们可以运动机缘对应组合,却并无与之相对称的“反物质”——11月26日加注)。大星系中心区域常因聚能裂变密集辐射粒子,我们也可以把“巨能裂变效应”理解为粒子对撞分裂再对撞再分裂的连锁效应。谁又能确认微观领域中这种“万世不竭”的事件会有终极?
况且,物理学对粒子的速率问题并非像枪械学一样有条件为射出的子弹给予“匀速定义”和“初速定义”两者分开。一个光子一般有一个电子伏特,而粒子簇射能量则超出一万亿倍,那种每十亿年一次的“伽马射线暴”其从黑洞中抛出的撞击能量却无法估量。单问:光粒子从太阳巨能中爆发射出的“初速”能所产生的对撞伟力究竟有没有固定指标?所以,很敬佩杨振宁通天地灵气才有极力反对在更先进对撞机上耗费心力财力的立场。现在可否领悟:超越宇宙对撞伟力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成功概率为零?相信庄子预言就是了。
辩证唯物论不因超微粒子“小”而认“虚空”。宇宙间所有物质均可分裂变小,小到无限程度!又可在引力和张力作用下有机组合,或称集聚变大,大到未知其最大恒星是太阳的多少倍,大到如银河系一样的星云组合、星星相映,并继续自旋聚拢和扩张!在至热至密的“黑洞”中,有看不见的粒子才会有巨能量。“暗能量”是物质的能量,是介质运动的结果,是信息与响应的结果。
当今西方科学界和精英层,有教授、科学家撇开暗粒子“质”的关系,倾心于“能”的应力计算,那不过是暂时没有条件关注超微观领域的介质运动表现,而不得不倾心于现有的测能技术手段罢了,这没关系,辩证唯物主义表示理解。就像看不见的“风”一样,听风追风人必须有。
遗憾的是,我国科学界也有人为“真空能量形式”过早发出哲学惊叹,称赞此发现有了新的哲学意义!似乎有了“真空能量形式”一切宇宙之谜均可离开物质“质”的关系迎刃而解?其实,科学有耐心,才会有结果。随着科学探索深入将揭开的奥秘一定是更精深微妙的超微粒子运动奇观。(注:以下文字除加注段注明年月均系2003年至2010年陆续增补)
面对用虚空之“能”替代哲学之“根”的当代社会思潮,不能不提到中国科学院院士×××于2009年发表的那篇著名的“佛学”网文——《物理学步入禅定:缘起性空》。可否确认一下:先生对佛学的“开悟”,缘起于对马克思有关“物质与意识”关系失去了信心?
是的,人们通常把握的“物质”概念,均是实体之存在、是有“质”的量化关系之存在。如今,随着超微观领域探索的步步深入,理论物理学所猜想或所发现的微粒子越来越小,而且,捕获其“真身”的难度越来越大。这一切动摇了先生曾经坚信过的唯物主义信仰。
超微粒子因其小得虚无缥缈、无法度量,就意味着“物质”概念将陷入无解境地?意味着世界的本原是“空”?山川大地、物人花草皆因“缘起”而生而有,又因缘散而灭而空?于是,先生扼腕慨叹:“科学家千辛万苦爬到山顶,发现佛学大师在此已等候多时。”悔矣!一切随缘才好,就只好步入“性空”之禅定,任由“佛心”去主宰科学前程?
与中国老子、孔子同期生存于人类脑进化提速阶段的释迦牟尼,所创佛学传至今天已有数千年。据考,佛祖本师极少撰写经文,留下的佛经皆为同族出家弟子录其言行积累。与《道德经》仅5000字、与《论语》依靠学生追忆精华语录不同,伴随佛祖的弟子几乎有话必录,包括随行记载和其后追记,其梵文经书浩如烟海,译成现代文字只占极少数。
笔者解读佛学将其分为三大部分:一是佛学之根,二是佛学之求,三是成佛之法。当今大陆公知群所开悟的“缘起性空”之哲理,便属于“佛学之根”学问。佛学之根与哲学之根相同,其全部学说立足于哪一字哪一词,也就是此一学说的根基。马克思就读于波恩、柏林大学时,曾首提“哲学高于宗教”的观点。今天,宜将宗教根基部分看成哲学,另两大部分属宗教学问。
宗教之于哲学最大区别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哲学之于宗教最大区别是,不论你信与不信,那些哲理都灵。
那么,佛学之根有“不信也灵”的客观性和必然性吗?
有。当下有缘和当下无缘的“机遇性”,便是佛学之根含有“不信也灵”的客观依据。前一段时间,正在大陆流传的佛学之根学问主要来自境外法师讲坛,他们的解说比较生涩难懂,笔者可采用通俗扼要的解释:“缘起性空”一句是对佛学之根的哲学概括。其中“性空”一词完整词组应为“自性为空”,即独自存在的单纯物种之“特性”或“本性”是无法表现也绝无可能完整呈现的,有它等于没它,自在等于虚空。可见“性空”一词向世人昭示的哲理是:物质并非第一性,任何单纯物种独自存在,即便真有也为“空”。
由于物质世界有形有色,佛学也常把世界万物总括为“形色”一词。形色在于主观感觉,感知即存在。恰好那些超微粒子因其“超微”并无“光形色”信息传递,有形有色为有,无形无色便归于“虚空”。加上“自性为空”的界定,因而,“有即是无,形即为空”成为僧人口头禅。
因此,在佛学看来,物质之存在并非第一性,那么,属第一性的,究竟是什么?是“缘”。“缘起性空”之后,“空不碍有,无含妙有”——这又是僧人口头禅。万象因缘而起,万物和合而生,万事随缘而定;凡两物或多物碰到一起,各自“自性”方能表现,大自然因此才有万物和万象,这就是“缘”。于是佛学认定“机缘”才是造物主,“缘分”就是全能神。
上述便是境外法师们传授的佛学根基学问。与之关联的教义是:成佛“心能转物”,众生“心随物转”。佛教模糊界定唯心论与唯物论两种境界。
辩证唯物论对“物质与意识”相互关系之思想境界的精准界定须请学者们比较一下:在尊重物质独立存在的基础上依靠认知动机探索物质运动规律,然后依靠行为动机作用力来实现“物的转化”,视为唯物主义高级境界。与此相反,完全屈从人的动物性自然本能欲望而“心随物转”视为低级境界。哲学基本问题属于思想顶端学问,顶端模糊界定,将自然而然演绎出宗教。
“佛”的含义是“彻悟宇宙人生真理的觉者”。中国大陆拜佛信众中的多数人,对佛学的哲学根基并无了解,熟知的是“信则灵”的宗教教义部分。追求念佛养性,追求来世成佛,避免转世“恶道”等。佛教把世间从善学问分为“世间法”和“出世间法”,往生成佛之修炼法乃“出世间法”,即摆脱六道轮回之苦难,一心往生极乐世界,由此成佛获得永生。
佛教传予信众一心成佛的精神寄托,显然减少了人世间部分人群的恶念和恶行;它的“三世因果观”有目的的为“人间道”设置了人人可争取修成正果来世成佛的“最高理想”,这也为信众提供了生老病死的终极关怀。观察我们身边的信众,凡虔诚念佛之人均无“死”的恐惧,他们相信人有来世,只要诚心念佛,即使不往生“极乐世界”也乐得“善道轮回”。
(2017年6月25日加注:佛教教义之所以“信则灵”,道理就在于它有稳固心灵的作用。相信一心念佛来世成佛可摆脱转世地狱、鬼、畜“三恶道”获得永生或入善道,此为念佛人行善戒恶自励“很灵”的修为动机。有网友不明白笔者为何说“宗教之于哲学的最大区别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而特别加注此段,以可知“灵”在哪里。哲学家们直到今天才能清楚判定: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彻悟的佛学法门实则是不阐述脑科学道理而自发遵循脑科学的修为指引。)
为什么“机缘”能被佛学奉为哲学第一信仰,且存有可信之理,更有“不信也灵”哲学之理?因为佛学“机缘”之哲理,触及到了事物发展变化中客观存在的“机遇性”,这是物质发展变化的“第二性规律”。
辩证唯物论所阐释的“物质世界普遍联系之特征”,与佛学之根(即它的哲学之根基)无意间割断了物质间“自性”和“机缘”的密切关系而所认知的“缘起性空”有根本区别,然而,两者也确有相通之处。
区别在于,辩证唯物论把物质的“存在与联系”视为不可分割的客观现象和不可否认的规律,即认定:凡物质之存在皆为运动之存在,所有物质都在运动中,运动,便是物质的“自性”,世上并无绝对静止的物质存在。继而认定:运动之存在也就是物质世界普遍联系的“自性”之根源。而佛学之根的哲学大前提则首先设定“所有物质之特性不能孤立呈现”,进而假定“自性为空”。然后,又依靠所设定的概念形式定则顺乎逻辑地就把“机缘”提到了至高无上地位,即缘起性空,和合而生万物——后半句与辩证唯物论貌似吻合。
可是,更深层的疑问究竟是什么?作为一门学问之“学根”的概念形式之假定,“机缘第一性”是否就是客观存在的真实反映?大陆哲学家如果恭请境内外佛学权威说出一种永无可能与他物发生联系且永恒“自性为空”的单纯物种,那便是不礼貌地难为别人。既然大自然已经造就了世界万物和万象,即早已说明宇宙之内没有“自性为空”即永远孤立存在的某单纯物种。
作为人类思想顶端的学问——哲学,其用于宗教教义的哲学之根逻辑,它只要偏差一点点,那便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学说体系。辩证唯物论不主张基于假定大前提创立哲学思想体系,它认为:宇宙所有可被分解的单纯物种不仅拥有各自特性,而且其共性都是运动的、变化的、相互之间均存在互为联系的自性本能;物质的变动性和互存“信息与响应”关系同为万物之自性。
(2018年10月2日加注:辩证唯物论主张当科学理论进入专业技术研究时可以专注于前提条件解析提纯,但是作为哲学思想则不可。对哲学的基本概念既要解析之要,更要综合判断所含之要的自性与共性以及相互作用力关系。显然,上述“佛学之根”是对哲学概念解析提纯之后的假定。)
它只认可物种间有联系、有机缘,才使物种的“自性”被表现,没有看到万物“自性”与“共性”的同生共存联系之存在,这恰恰是机缘相合的第一基本条件,属于第一性。比如,求才若渴是刘备的“自性”,有自在本性,必有“三顾茅庐”和“隆中对”的旷世因缘,如果换了张飞就无缘。
它只认可“自性为空”的简单哲理,却忽略了物质世界可被分解的单纯物种其“自性为空”的概率为零。正是因为世间单纯物种没有永恒的“自性为空”,才会有科学常识早已认可的——时间的起源,万物的造化,万象的更生和变迁。虽然,“当下无缘”或“当下有缘”的“机遇性”那也是客观存在的,但机遇并非“缘起性空”缔造万物、更生万象的第一性因。
它只认可物种“机缘相合而生万物”的哲理,却并未突出强调“机缘”源于一切物种(包括可被分解成超微粒子的某单纯物种)皆有自身运动的“自性”这一亘古不变的客观性。既然早有客观性可探索可遵循,那就不必事事被动随缘,何不主动投缘,遵循“创造机遇”的唯物辩证法?
(2021年4月21日加注:“缘”作为佛学的哲学之根,历代祖师并未详解“缘起性空”的物质运动的客观性和规律性。但凡顶端思想概念存在模糊界定,即为孕育神意、神话提供了宗教思维条件,包括佛教。)
人世间,许多人在思想困惑和生存艰难时,他们很容易亲近佛祖。佛教教义也始终保持了那份“拯救苦海心灵”的大慈大悲。然而,当今学界少数人的“苦心”,是否另有责任担当?为何推崇佛学所传达的“厚古薄今”之情怀的另一面,很显然地,又并未忘记“厚今薄古”?
那篇来自科学界的“佛学”网文就有一段“厚今薄古”的阐述:物质实体之概念是牛顿的首创,爱因斯坦的质能关系式既然早已揭示了质能互换定律,再若坚守物质定义就毫无意义。世间有“能”就行了!能,不是实体是虚空,意识也是虚空,世界皆为虚空,“缘起性空”而聚散万物……原来,厚尊佛学,信仰“自性为空”非因科学家千辛万苦的探索精神不好,也并非牛顿经典物理学毫无用处,而是辩证唯物论的“物质”这一基本概念与意识的关系过时了?
上述哲理是否思考周全?或者真的是质能一转换万物就没了?质能转换公式仍然牵连着物质“质”的关系,微粒子释放之“能”并未达到“真空”之境界。如果把世界的本原定位于“虚空”之能,一切缘起性空,那么,敢问各位先生:万物缘起气功、缘起神力、缘起超能、缘起上天之全能……是否都符合上述“假佛学”之高论?这种发端于科学界的言论会种下什么恶果?
是的,伴随着前沿科学领域里的探索一步步深入,物质实体概念已远远超越人的感官感觉范围,过去那些可以“眼见为实”的物质运动领域,如今已不再是现代物理学的主战场。
此时,科学家的信仰还要不要物质概念?所检验的不仅仅是“物质与意识”的哲学基本立场问题,而首先验证的是人脑的进化和发达程度。从单一依靠可见可闻的直观感觉把握物质存在,演变进化到既依靠直观感觉也依赖辩证思维把握“客观实在”,这种以百万年计时的人脑进化路线图,明确界定了现代人脑与远古人脑的根本差别。
人的思维究竟能不能把握离开知觉的物质世界?如何学会用科学思维把握离开知觉的物质存在?现代人对待辩证唯物论,究竟是依据传统的认知脑功能将其颠覆,还是依靠现代人脑的发达认知功能使其更加完善?这一切,不仅关系到哲学发展之命运,而且关系到民族精神之寄托,关系到固守意识形态之国本,关系到世界科学发展之前途。
对院士的观点唯一弄不明白的道理,是其感叹千辛万苦爬到的“山顶”究竟指的是哪座山顶?哲学、宗教、科学、文学各是各的“山顶”。
(2021年7月28日加注:就佛学的哲学根基而言,它不必考虑科学发现,只需觉悟它所称的宇宙人生之真相即可达到佛学认知之“山顶”。但就科学而言,难度更大的并非对“宇宙人生”或人性修为的“彻悟”,更要包括万物演变之真相的发现。前者适用于积善修为的引领,后者则适用于改变物质世界的真理发现和技术操作,包括改进社会制度和推进物质文明的真理和科技。)
(2021年7月28日加注:远古时代哲学先于科学诞生。未经科学启蒙的古人类史最悠久绵长,古人对科技发达并无依赖。此时,彻悟自然人生之真相而引领人类“善行”之修为的思想家包括释迦牟尼、老子、孔子等,无疑都是登临当时绝顶之巅的伟人。然而现代人是否很清楚:马克思哲学的开创性贡献是倡导把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结合起来?这才是哲学之巅的珠穆朗玛峰。)
在攀登科学高峰的征途中,认知最容易攀上的“山顶”是把握“虚空”。周岁孩子刚学会走路就选择虚空方向,知道举步要往空地儿走,不去撞墙壁。认知次容易感知的是“能”,火烫人、光暖人、水冲人、风卷人……人三岁时即能经常感知“能”的威力!而最难把握的则是各种“能”所以被转换释放的“质”的根源——这才是科学探索之高峰,那里没有佛学大师“已等候多时”。
哲学很理解,在前沿科学领域探索和发现,需要选择从易到难的科研路径。比如,先把握可疑的“虚空”领域,再测定虚空飘来的“几许能量”,然后,深入探究“能”的实质根源。美国科学家摘取的宇宙背景辐射之诺奖成果,其实就是一种先进的“测能”技术成果,纯属于“信息与响应”应所体现的技术发现。遵循爱因斯坦“质能转换定律”而延伸的思维指向,任何“能”都要依赖“质”的转换和释放,哪怕是一丝纤弱微能。
如今,对早已进化到发达程度的人脑来说,但凡是并未关乎其切身利害关系的事物,他们一概不在乎“眼见为实”,不追求必须用感官感觉去把握。但凡是命运所长远寄托的事物概念,他们只需启动理智头脑、仅用思维去把握事物的存在即可安神定心;即便是宗教头脑,以塑造的实体物像替代某种向往的存在也可安神定心。严谨的宗教信仰之所以能稳固心灵,原因正在于它雕琢和刻画了无数间接实体映像以护佑和支撑人脑综合知觉。
反过来,如若轻率地把物质概念或实体形象转交给虚空之“能”去充当哲学之根和科学之根,必将酝酿思想信仰和精神寄托的根本转向,各种各样的虚空之“能”会乘“虚”而入,演绎出各自的邪教传说。辩证唯物论既不是一切“眼见为实”的机械论,也不是一切独尊计量逻辑的“唯理论”。它的唯物论思想运用原则是:对关乎人的切身利害和现实所求的事物,尊重用感官感觉切实把握;对关乎人的未来命运、发展方向以及难寻确凿证据的各种隐秘事物真相之判断,则必须强调运用科学思维、理智头脑或用可计量的数理逻辑来正确把握。它一贯主张把实事求是与富含科学思维的理论指引结合起来。
中华民族绝不“削足适履”,也绝不“断足毁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