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胡殷红

辽宁沈阳人。大专毕业。1971年参加工作,历任北京市服装工业总公司科员,中国红十字总会《中国红十字报》及《博爱杂志》记者、编辑,《北京市场报》记者、编辑,《文艺报》新闻部副主任、记者、编辑,中国作家网主编。1991年开始发表作品。199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著有报告文学集《将帅夫人浪漫曲》、《绝访录》,报告文学《让生命更美好》、《小女孩子眼中的革命家父母》、《音乐家刘炽》、《赵浩生浪迹天涯总为情》、《谢觉哉夫妇的五十年情缘》等。

我对“橄榄绿”的特殊感情


我对“橄榄绿”的特殊感情

胡殷红

    我对“橄榄绿”的特殊感情来自我们家的一段经历。八十年代初期,我先生从空军某部跨兵种调到武警部队工作,人回了北京,军装换上了“橄榄绿”。他对来之不易的团聚和“橄榄绿”军装表现出由衷的在意。那年我们的儿子出生,取名叫聚聚,取意全家团聚。孩子从懂事就对爸爸的“大壳帽”和宽宽的皮腰带极感兴趣。而当爹的又无比珍惜他那“顶戴”,只要到家,一定供奉在孩子不可触及的位置。有一天,孩子垫着椅子爬上五斗橱,伸着小手,用指尖一点一点把帽子移动到边上,帽子动,台布也动,厨上面的一切跟着动,伴随着稀里哗啦和一声巨大的声响,在一片狼藉中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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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平展示向通俗化发展的进程


胡平展示向通俗化发展的进程

胡殷红

 

胡平自打80年代到中国作协工作,就以文学评论家的面目示人,虽然他研究生读的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但他的第一本文学理论专著是《叙事文学感染力研究》,他以扎实的文学研究功力自己给自己确立了学术位置。干了十几年后,调鲁迅文学院当常务副院长。再往后,他在鲁院讲课就成了文学界的一个景观,不少人听他一次课就成了他的粉丝。其实,哪一任院长都不“坐阵”院里,他这个“常务副”当然地成了那所小院的“一哥”,手下几十号教职员工,有人沏茶,有人倒水,有人打扫卫生,还有一部小车归他使用,这种状态一晃又是八九年,桃李熟了一季又一季。无论胡平到什么偏远地带,无论到哪个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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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冠中有话要说


   此文2004年发于文艺报,时隔多年,再回首,吴老音容宛在。

 

 

吴冠中有话要说

胡殷红

 

 

吴冠中我就这么想这么说这么做
  保留“古老”,不等于保留传统,而叫保留文物
  记者:“文革” 后不久,您就写了一批曾经引起争议的有关艺术思路方面的文章。代表作应该是1979年发表在《美术》第五期上的《绘画的形式美》。您的观点触发了一场历时五年的关于形式与内容、形式本身是否就是美的争论。我们注意到近来有人又将您《关于抽象美》《内容决定形式?》《笔墨等于零》等观点重新提出来争议,我很想知道您的想法。
  吴冠中: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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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年之交吴冠中先生


忘年之交吴冠中先生

胡殷红

谁都知道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但我却常常为寻找后悔药纠结不已。我和吴冠中先生同住一个小区,去年我要迁新居,在最后准备拔掉电话机的刹那,想到和吴冠中先生辞行,说我会常来看他,说希望他保重。他说他身体还好,就是吃四片安眠药也只能睡三个小时,很痛苦。我问他还在创作吗?他说很困难。电话里他说了很多,好像不是我要搬走,倒像他要远行。我说搬走也会常来看他。但我确实没想过他已年过九旬,总觉得有得是时间。听到老人去世的消息,我简直悔绿了肠子。

回想起前年春节我最后一次去给吴冠中先生拜年。和往常看望他时一样,我除了带去一张会说拜年话的嘴,仍旧空着两手。但当我们双手握在一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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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冠中印象


吴冠中印象

 

胡殷红

 

初三中午我去给吴冠中先生拜年。和往常一样,我除了带去一张会说拜年话的嘴,仍旧两手空空。当我们四只手握在一起时我还是感觉到了我们都在彼此的心里装得满满的。

我和吴冠中先生毗邻而居,他的家新年和旧年一样没有任何形式上的变化,他的生活现在和以往一样也没有任何实质的改变。小画室也就10米2 ,阳光充足,画案旁的餐桌上已摆放好午餐:一只大馒头、一盘“水煮蒜苗”、两碗“八宝粥”。吴先生和夫人正准备就餐。我注意到吴先生节前刚刚理了发,就问:还是街边师傅的手艺?吴先生显得特别得意地告诉我,街边理发师傅们搭了简易理发室,冬天理发不在街上了。很多年以来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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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蒙先生“漫谈”


和王蒙先生“漫谈”

 

胡殷红

 

王蒙先生是文坛前辈,从我二十四、五岁时读到他的长篇小说《青春万岁》至今,我的青春在读着他一部又一部作品中渐渐逝去。在这期间我和王蒙先生的儿子王山成了同事,于公于私我都有了很多机会走近王蒙先生。王蒙对年轻人的扶持和宽容我是深有体会的。记得十年前我们报社约王蒙先生写一篇文章,等着上版,时间很紧,但他挺理解我们编辑的工作,非但没有拒绝,还特别准时地将稿子由王山带给我。我感动地对王山说,你别认为老爷子是冲着你才给我们稿子,而因为他是中国作协副主席,是咱们的领导,还说明他认可了我的记者和编辑工作。王山憨厚地说,那当然!那当然!看着我的同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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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乔羽的嘴说事儿


借乔羽的嘴说事儿

 

胡殷红

关于加强文艺批评工作是近来文学艺术界热议的话题。这让我想起几年前我采访乔羽先生。其实,当时我们采访的目的就是希望这位著名词作家能够批评一些不严肃的文学艺术创作态度。我们约在他家楼边一处住京办事处的会客室,虽然我第一次与“乔老爷”面对面,但我们又似乎熟悉得如同老朋友。这不仅因为我们这代人一路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一条大河……”、“……就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难忘今宵……”,还因为“乔老爷”出镜率极高。况且我们同住一个小区,常常看见他散步、购物、街边观棋、晒太阳,普通得不会有人把他和“著名”二字联系在一起,最多也就把他想成一位非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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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实印象


 

陈忠实印象

胡殷红

 

从1993年陈忠实的《白鹿原》出版后,我就记住了陈忠实那张“沟壑纵横”却不失坚毅的脸,想象着年轻时的这张脸该有多么英俊,但让我大失所望的是电视专题片里的年轻陈忠实决谈不上英俊,只是比农村小伙子身上多了点“酸文假醋”气,真不如现在看着顺眼、深奥、硬朗、线条分明。有一次我用这话调侃陈忠实,他用陕西话回敬我:得是地,人家都说周总理就是越老越帅气嘛!

陈忠实话不多,可他爱热闹。凡出门开会晚上空暇,他总会邀三五友人小酌。江西省作协主席陈世旭每次都是他最好的“合伙人”。有一次他又张罗晚饭后喝酒,年轻人不跟老同志玩,席间就找不到人了。陈忠实与“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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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像徐坤干的


 

这事像徐坤干的

 

胡殷红


  大约是在九十年代中期,我在《读书》杂志上看到王蒙先生的一篇题为《后的以后是小说》的文章里这样评价徐坤:“虽为女流,堪称大‘侃’;虽然年轻,实为老辣;虽为学人,直把学问玩弄于股掌之上;虽为新秀,写起来满不论(读吝),抡起来云山雾罩天昏地暗,如入无人之境”。这段话激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特想了解这位“玩弄学问的年轻女学人”。
  从那以后,到处找徐坤的小说读,就成了我窥视她的方法,不久相识的机会就来了。我们一起参加一个青岛笔会,见面前我在心里偷偷打了一个小草稿,假模假势地评说她作品的先锋姿态与女性视角。她也跟我“装”,轻声细语、谦虚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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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姑奶奶叶广芩


北京姑奶奶叶广芩

胡殷红

叶广芩虽然在陕西好几十年了,但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因为她毕竟是我们北京的姑奶奶。15年前我采访她时,她说我不像汉族人。我心想,你还一点不像满族人呢,明明一个大家闺秀装成个陕西婆姨。

今年春节前北京热播叶广芩同名小说《采桑子》改编的电视剧,正巧她回北京过年。叶广芩按老理儿拜谒了七大姑八大姨、老哥和老姐。他们个个早已是平头百姓,可个个还都放不下皇亲国戚、遗老遗少的谱儿,请他们到老字号用膳,出租车断然不肯坐,叶广芩就天天高价雇“黑车”,让人家装成专车司机,背人下楼,扶人上车,鞠大躬,行“蹲礼”,直闹腾到正月十五。受雇的车主说,姑奶奶,你们家亲戚要是都这么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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