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中小忆——忆病(下)
(接前)
4、结石病。
结石病是折磨了大半生、现在还远未结束的“顽症”之一。前已提及,1992年发胆结石转“胆源性胰腺炎”几乎要了我的性命;而当前仍在纠缠我的是肾结石。我的肾结石发自上世纪50年代中,是在1957你年“加冕”以后,所以应该他应该是天灾加“人祸”致病的开始。
我初次发病,是前校医院主任谢祖培教授给我看的。记得他明确对我说过,这种病最根本的原因是内分泌失调所致,而内分泌失调的重要原因则是因为情绪严重不稳定。的确,我刚“加冕”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的确感到很懊恼——愧对于人,对不起“党”、对不起父母……,特别是身为马列主义教师,居然“堕落”成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反面教员”,因此经常陷于情绪苦闷之中。
初发病时,腹部剧烈疼痛,不能忍受,用药也无效,只有一次,谢大夫给我打了一针(我迄今不知是什么药),疼痛奇迹般地立刻止住了,以后再看别的大夫,未再有过此种效果。此病一直拖累了我一生,后来,不再疼了,但石头还在里面,医生说,一个是因为石头个大了,不会卡在关键部位——输尿管口上;再一个是因为石头滑入“下盏”里、逐渐变成“羊角肾”了。不过近几年又开始疼起来了,而且有逐渐加剧的趋向,而且个头逐渐加大(约1.4×2.7),这次“脑栓”住院作“B超”时,顺便请医生看了一下,据说已变成3块连在一起了。现在脑病小愈,矛盾又转移到它身上了,看来最终还免不了要开上一刀的。
5、“心房纤颤”。此病也一直闹腾了我大半生,而且直到现在还在继续,它还是我应该严格注意的病症之一,但因为它时间太久,所以相对来说,自己有些“疲沓”了。大夫说这次发血栓的罪魁祸首就是它闹得。
回忆起来,我初发此病是在50年代中期,有一阵体育馆室内游泳池开放,我很有兴致地去到里面,换了衣服就跳了进去,可能是凉水一击,发病了,赶紧上来穿好衣服,到校医院检查,果然是心律不齐。医生赶紧把我转到阜外医院去,一检查,没有事了。从此,就经常发病,但总是“阵发性”的:忽然发作了,又忽然消失了,有一阵还经常用药维持,有一次经朋友介绍,还曾转到阜外医院去想做“电转复”,即用电击法使心脏瞬间停跳再重新起搏使其恢复“窦性”心律。……但因为家属不同意没做成,以后便拖拖拉拉至今。
总之,我这一生得病无数,有的已把我拉到死亡边缘,但仍“苟活”至今,似乎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启示:
生病固然是坏事,但可以从中窥视其积极意义——可以在生理和心理上都得到磨练和砥砺。例如,当年去过鲤鱼洲的人,很多都戴上了“小虫病”患者的帽子,我却是少数幸免者之一个,而且迄今尚未发现肝部有什么问题(最多是一个丙肝携带者),不知与幼时的磨练有无关系;又例如在鲤鱼洲期间,我曾染上了疟疾,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还经常发作,但自从治愈(我们校医院治这种病应该是“手到擒来”)后,迄今未再发作,不但如此,现在就连“恶性”感冒也很少发生。现在一旦得了伤风感冒,很少发热、躺倒,一般常是在口腔里发作一番——例如牙疼、口腔溃疡、鼻腔(上呼吸道?)干(肿?)痛、流鼻涕打嚏喷……等等。在心理方面,一般有了病(不论是大病小病),一般都不紧张,特别是不会想到死亡。例如上次(1992年的那次),我已经被拉到死亡的边缘,那时,知道我的人都盛传我好不了了,甚至有的老朋友还掉了眼泪;就连平时对我很不感冒的领导也“破天荒”来看我来了(我谑称之为“遗体告别”),但我一点也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结果,还是被我挺过来了,——我“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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