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杨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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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元老的悲苦泪--《我们为什么不快乐?》(25)


三朝元老的悲苦泪

    今天我想重点说说清代三朝元老,《康熙字典》、《雍正实录》,以及《明史》、《国史馆》、《清会典》的总纂官大学士、军机大臣张廷玉的故事。

    张廷玉是康熙三十九年的进士。在康熙一朝就已历任刑部侍郎、吏部侍郎等职。到雍正一朝更是得到重用。雍正皇帝是如何倚重张廷玉的呢?史料上说,雍正五年(1727),张廷玉曾患小病,雍正对近侍说:朕连日来臂痛,你们知道吗?近侍们吃惊。雍正则说:“大学士张廷玉患病,非朕臂病而何?” 张廷玉受雍正器重,当然是有原因的。清史说:“凡有诏旨,则命廷玉入内,口授大意,或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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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文人不可理喻的迫害--《我们为什么不快乐?》(24)


明清,对文人不可理喻的迫害

    明朝的开国之君朱元璋根本就是个流氓地痞,时世造“英雄”,竟成了中国政治史上最典型的暴发户。这样的统治者,往往因自卑而变态,对士人更是暴虐无情。

    王学泰在《发现另一个中国》里说:

    ……他为人苛酷寡恩,滥杀功臣,用刑酷而滥;又由于其出身卑微,对士大夫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嫉恨,但又很难说出口,于是找各种岔子在精神上与生理上侮辱士人。明代对士大夫的两大酷政——诏狱和廷杖,都始于朱元璋。所谓“诏狱”,就是皇帝直接审理、处置官吏,不必经过司法部门和司法程序;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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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对士人的利诱与色诱--《我们为什么不快乐?》(23)


皇上对士人的利诱与色诱

    唐代诗人孟郊,从青年到壮年数次参加科考都落了榜,几经艰辛,直到46岁那年才终于进士及第,顿时以为可以扬眉吐气,风云际会,龙腾虎跃了。他实在按捺不住这种得意欣喜之情,于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写了一首著名的小诗《登科后》: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他的成就感来自科举,他的人生价值来自科举,他的快乐也自然来自科举……而这一切最终都来自“皇恩浩荡”,来自对最高权力的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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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皇权对士人的征服--《我们为什么不快乐?》(22)


科举,皇权对士人的征服

    陶渊明不仅是受人敬仰的“非常平和的田园诗人”(鲁迅语),而且是中国士人洁身自好,努力保持人格尊严与独立精神,不与权贵同流合污的象征性人物。这用现代政治术语来说,就是非暴力不合作。可是,随着士风渐趋堕落,这位在魏晋时期以愤世嫉俗著称的名士,在唐朝的著名诗人王维眼里则变得可笑,甚至公然讥讽了。

对此,李乔先生曾作专文《王维讥讽陶渊明》加以评介:

    ……《王右丞集》卷十八有一封他晚年写给朋友的信《与魏居士书》,其中有这样一段话:“近有陶潜(渊明),不肯把板屈腰见督邮,解印绶弃官去。后贫,《乞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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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人的“郁闷”之迷 ---《我们为什么不快乐?》之二


 破解人的“郁闷”之迷

 

    每个时代都有流行的时尚,每个时代都有流行的语言。它们是历史在时光隧道中飞速前行时留下的深浅不一的擦痕。

    出于职业习惯,多年来我一直对社会上的“流行语”怀有浓厚兴趣。有些流行语转瞬即逝,迅速隐去了,比如世纪初的“千禧年”。回想从1999年底,无论是人们日常交往的口语里,还是媒体上,商场的橱窗,酒店的霓虹灯,甚至小贩的吆喝声里:“千禧年”、“千禧年啦!”、“千禧年啊!”······铺天盖地向我们涌来,但很快它就消失了,消失得人们再也不提它。还有一些流行语,不仅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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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能够认识自己吗? ---《我们为什么不快乐?》之三


人类能够认识自己吗?

 

    中国的历史是无法解脱的轮回,西方的历史则是永无终点的旅行,而希腊正是这漫长旅行的精神起点。

    人类对快乐的哲学追求从希腊,从爱琴海之滨的雅典启航!

    是什么使希腊文明这样不同凡响?是什么使希腊人摆脱了诸神与暴君的纠缠,独创性地获得了理性的力量?几乎所有的哲学家都曾提出过这样的疑问,最后,他们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公元前490年至公元前322年的雅典。按照罗素的说法:“希腊哲学中三位最伟大的人物都与雅典有关。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出生于雅典,而亚里士多德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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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与愚昧的区别 ---《我们为什么不快乐?》之四


知识与愚昧的区别

 

    起源于东方的宗教揭示了人性的缺陷甚或罪恶,把人类引向自我约束、自我救赎的天堂之旅,并且成功地使虔诚的教徒们从信仰、同情、感恩等高贵的品性中获得了心灵的宁静与喜乐。西方的哲学与科学则试图以人的智慧认识自我与世界、以人的意志重塑自我与世界,从而寻找、发现、创造理想中的幸福与快乐,这注定是一次更艰难、更具冒险精神而且永无终点的思想旅行。

    那么,结果如何呢?人类能够由此寻获到他们渴望已久的快乐吗?

    苏格拉底说,“学习知识为主导思想的人具有最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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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是不要挡我的阳光 ---《我们为什么不快乐?》之五


快乐是不要挡我的阳光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是哲学家还是科学家,他们关注的极点其实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使人类幸福。在亚里士多德的《尼各马科伦理学》里,他十分明确地表达了这样一种观点:“幸福是终极的和自足的,它是行为的目的。”而所谓自足,就是“无待而有,它使生活变得愉快,不感匮乏。”(《尼各马科伦理学》11页,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
    无待而有,这是一种高度哲学化表述,而哲学化的表述往往是智慧却又玄奥的。日本学者池田大作曾将亚里士多德的幸福观与佛法相结合,进行了一番东西方结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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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注定是不幸的? ---《我们为什么不快乐?》之六


人生注定是不幸的?

 

    无论我们是否乐于承认,那些最深邃的思索往往来自少数人,而能够以哲学的高度发现并且揭示人生真相的,就出现在这少数人当中。因此,真正的思想者永远是孤独的,在实用主义者眼里,他们甚至是笨拙可笑的。

美学家高尔泰曾经这样谈论哲学与日常生活之间的悖论:哲学被认为是高深的学问,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哲学问题却往往显得愚蠢和荒谬。当傻子在苦苦地思索生活的意义的时候,聪明人早已把生活安排得很舒适了。当傻子在苦苦地思索火为什么燃烧和人是否有权利吃其他动物的时候,聪明人早已把烤熟的斑鸠吃完,在火边暖洋洋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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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无穷满足却有限 ---《我们为什么不快乐?》之七


欲望无穷满足却有限

 

    首先,意志本身就代表着欲望,不受理智控制的欲望。欲望是无穷的,而满足总是有限的。叔本华这样表述欲望与满足之间的关系——“这好像投给一个乞丐的施舍一样,维持他活过今天,以便把它的痛苦拖延到明天。……只要我们的意识中还充满意志,只要我们还沉溺于种种欲望以及随之而来的不断的希望和畏惧之中,只要我们还听任意愿的驱使,我们就绝不会有永久的幸福或安宁。”

    其次,人生之所以不幸,是因为痛苦是它的基本刺激物和实体,快乐只是痛苦的消极中断——“一切满足,或者通常所谓的快乐,实质上只是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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