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陈远

陈远:现居北京,多年进行民国史研究。文章散见于《南方都市报》、《温故》、《财经网》、《凤凰周刊》、《随笔》、《南方周末》,并数次被《新华文摘》转载,作品被多家选本选录。已出版的主要著作有:《被忽略的大师——李宗吾传》、《道器之辨》《逝者如斯未尝往》、《正说李宗吾》(台湾秀威)、《逝去的大学》(编著)、《斯人不在》(编著)。2008年5月至香港中文大学做短期访问研究。

卖国者的功绩


势利的历史

陈远

有个人,在近代史上,大大有名,妇孺皆知。历史老想把他绕过去,可惜的是,他是近代史上绕不过去的人物。

卖个关子,不说他是谁,先来一个排除法。

他不是教育家,但是热心教育,山东大学的前身山东大学堂,就是他一手创办的。创办学堂时,他说:“国势之强弱,视乎人才,人才之盛衰,原于学校。诚以人才者立国之本,而学校者又人才所从出之途也。”这话放在当时那些名胜一时的大学校长的话语中,毫不逊色。即使有人捉刀代笔,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的见识。

废除科举是近代教育史上大事,也是让他引以为豪的一件事,他女儿回忆说:“我父亲以后经常谈论这件事,他认为这是他一生中最为得意的事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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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交”的燕京大学


“生死之交”的燕京大学


   
说到1919年,人们首先想到的恐怕是五四运动,其实那一年还有一件近代史上的大事,那就是燕京大学的创办。燕京大学从兴起到走向末路的历史并不太久,却和中国近代政局紧密关联。笔者从2005年开始关注燕京大学,先后走访了30多位在世的燕京校友,从他们口中了解到许多往事。

【陆志韦:司徒雷登之后的中国籍校长】
   
陆志韦是司徒雷登之后燕京大学的一位重要校长。作为中国籍校长,他有句话很出名:“是美国人出钱办的燕京大学,但燕京大学不是为美国人办的!”抗战胜利后,燕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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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可是白燕升


来者可是白燕升?

        读《那些角儿》

陈远

先说两个遥远的记忆:我在河北的农村长大,从小听得最多的歌谣,是“拉大锯,扯大锯,姥姥门前唱大戏……”。没有多少文化的妈妈告诉我,在戏里,白脸的是奸臣,红脸的是忠臣。我关于是非的启蒙,就这么于戏曲联系了起来。

十多年前,我还在上学,常常跟喜爱京剧的父亲看央视的戏曲节目,父亲常说:“白燕升这小伙子,不简单,什么戏都懂,还都能唱上几句。”父亲的话,让我记住了白燕升,这是我记住的第一个央视主持人,自那以后,说到戏剧,想到的不是哪个角儿,而是白燕升。

读燕升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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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真实之路


通往真实之路

陈远

手边有三本书,作者不同,题材不同,文体也不尽相同,我还是在我的书架中把他们归为了一类,这三本书分别是:《枪杆子1949》,《父亲的战场》,《夹边沟纪事》。

年初在地摊看到《枪杆子1949》的盗版,本来对盗版书很排斥的我,这一次毫不犹豫地买了一本:急着想看看张正隆在沉寂十几年之后,在新著里写了什么,甚至等不及去书店。

其实,战争题材一直难以引起我的兴趣,引起我如此兴趣的,是张正隆选择的题材和他方法。

在新作《枪杆子1949》中,张正隆关注的依旧是四野。和四野向关的历史,在教科书上寥寥数语,相关专著也是少之又少。

原因无它,四野一把手是谁?林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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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艺术”的逃难


丰子恺:“艺术”的逃难

1937年,抗战爆发,画家丰子恺带领一家十几口,颠簸流离,直到抗战结束,才又回到家乡。

 

《中国周刊》记者   陈远   上海报道

 

他是弘一大师李叔同的学生,与“生而知之”的马一浮相交莫逆。

泰戈尔说他的漫画是“诗与画的具体结合,也是一种创造”。

朱自清说:“我们都爱你的漫画有诗意。”

巴金说他是个“与世无争、无所不爱的人”。

他有一所举世闻名的房子:“缘缘堂。”

她是他最小的女儿,在众多兄弟姊妹中,唯有她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1937年,抗战爆发,侵略者打到他们家乡,丰子恺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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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江青进入政治权力的主航道


1966年,江青进入政治权力的主航道

陈远

1966年,对于江青来说,是她生命中最得意的一年。在宣告文化大革命开启的《“五一·六”通知》下达12天后,中共中央下达了《关于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名单的通知》。在这份名单中,江青名列陈伯达和康生之后,职位是副组长。

三个月后,陈伯达患肺炎,入住北京三〇一医院,文革小组组长由“第一副组长江青同志代理”,“第一副组长”的称谓,第一次被提出,而江青也正式称为“中央文革小组”的灵魂人物。

《江青全传》作者写道:要想了解文革小组在国家中的作用,只要想象一下如果美国出现一下情况是什么样子就不难理解:里根总统解散了他的内阁,只在白宫班子里挑选几个忠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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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舵手缘尽北大(上)


北大舵手缘尽北大

他把一生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北京大学,他把最成熟的学术带给了南开。前者是自我选择,后者则有些无奈。被誉为“北大舵手”的历史学家郑天挺,如果他还活着,今年整整110岁。

 

《中国周刊》记者  陈远  天津报道

 

1948年,是当时大知识分子的生命关口,他们需要做出选择:留在大陆,还是离开故土。离开北平的最后一架飞机飞走了,郑天挺选择了留下。

1952年,是郑天挺人生更大的关口,不过,这一次没有选择,他必须离开曾经为之服务了28年的北京大学,到南开大学历史系去任教。

北大不仅仅是郑天挺的服务之地,更是他的母校。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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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舵手缘尽北大(中)


“奉调”

1951年秋,北大、清华、燕京、辅仁四所大学法学院的部分师生,组成中南土改工作团,到南方参加红鸿烈的土改运动。当时正在北大法学院进修的钟文典(曾在北大历史系读书),进修任务还没有完成,也报名申请参加。当他向郑天挺汇报时,郑天挺说:“好,那也是学习近代史的好课堂。”并且表示他也希望有机会能够参加。果然,之后的不久,郑天挺就随土改参观团到了江西。

19521月,北大开始三反五反,接着转为思想改造运动。这是北大的第一次政治运动,正在江西参加土改的郑天挺毫无所知。

郑天挺是“被校长打电报催回来的”,面对开展的如火如荼的三反五反,突然发现自己的两名属下涉嫌贪污,北大为此还专门设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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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舵手缘尽北大(下)


较劲?

19529月上旬,郑天挺来到了南开,任历史系主任兼中国史教研室主任,和他一起到南开的,还有他的老朋友,清华大学历史系主任雷海宗。雷担任了南开世界史教研室主任。此时,北大、清华、南开又有了一次汇合,不过,这一次汇合,无论是声势还是阵势,都无法与15年那次三校联合相比,但时人还是把南开历史系称为“小西南联大”。郑和雷每人代表了一个学校,想想看,这得是多高的学术地位?

郑天挺的弟子、南开大学 历史学院教授冯尔康记得,郑天挺一到南开,就发下宏愿:要把阵容并不强大的南开历史系,办成“与国内素享厚望的几间大学的历史系并驾齐驱”。“这是他的原话。”冯尔康说。

哪几间大学?郑天挺没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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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唐德刚先生


每有文化老人去世,总有报刊的朋友让我写点纪念文章,这样一来,不管我与那些老人是否相交,朋友们总是觉得我应该有过交往,并且应该写点文章。原因是,“你懂他们。”这话让我惭愧,文化老人气象万千,纵然机缘巧合,我与这些老人在生命中有些交集,但能窥得这些老人一二,已属难得,遑论的上“懂”?

唐德刚先生去世了,一时间我被各种约稿的电话包围。我与唐先生曾经有过一束谈史论学的通信,字证俱在,朋友们大概觉得我“则无旁贷”。其实这些,对于死者,都已不再重要。

关于唐先生,我会写一篇长文悼念,但是朋友们的约稿,则只能敬谢不敏了。愿唐先生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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